【UNDERTALE】自我审查（五）
*原作向PE后续小中篇，第四章
*内含G线内容，写一个我流福在大家的帮助下克服罪恶感的故事
*私设：这个福是在PE后重置走G线，在G线结尾重置后一路通到PE，并再也没有回头读档的设定
*阅读感谢！还有很多细节私设不一一赘述了，但愿文字能表达出我想传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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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深渊之火
尽管已经签过病危通知书，Frisk也确确实实奇迹般地好起来了。在医生看来他的身体里好像有一个锈蚀已久的闭合开关阻断了营养来源，牵动他全身的脏器迅速衰竭腐朽。然而不知不觉间，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凌驾于他们各种徒劳的抢救器材之上，强有力地将开关重新扳向生的那一边，使他体内充盈了干净而健康的力场。
“是的，力场！我只能用这个词儿来形容了，磁场都不合适！这已经不能用科学知识来解释了，这就是魔法吧我说！”主治医师一边往电脑里更新小孩的最新数据，一边激动地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这肯定是你们干的好事儿吧我说！老天爷，虽然这话不合适，但我还真的有点儿想让他再住几天院，我还想再观摩观摩这个奇迹啊老爷子！”
匆匆赶回来扒在病房门前的Asgore目瞪口呆地看着Frisk和Nice Cream兴致勃勃地指挥卧在被子上的虫子们打UNO，披风脱了一半就不自觉停下了手，半天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走的时候他还那么虚弱……医生你刚才说什么？噢……我们、我什么都没做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让孩子快些出院，毕竟我们耗不起了……”
“唔唔，再住三天！就三天！这三天的住院费我给你们垫了！啊不过别跟领导告状哈！求你了老爷子就让我再多积累点儿资料——我真的——对魔法超级——Frisk身上还有那么多奥秘——啊啊啊啊——”
“WOWIE！这叫声里真是充满了热爱与痛苦！国王陛下！我觉得我们的仁慈不能允许倾全力救助我们朋友的医生朋友这么难过！答应他们又未尝不可呢！毕竟你看，他还打喷嚏呢！”
Nice Cream的虫子又输了，见Frisk托着下巴乐个不停，便气恼地窜进他的鼻孔里掰扯那些细小的鼻毛，引得他喷嚏一个接一个的，在大家的围观下打得不亦乐乎。
“噢……好。”老羊吃不住抱着Froggit的小护士向他投来的热切目光，便扭过身子朝病房内的孩子询问，“那Frisk，你还愿意在这儿多待几天吗？”
“可以的，Asgore。你安心忙吧，我在这儿还有些私事没有完成呢。”Frisk擤出那只暴怒的小虫，侧过脸冲他笑笑，又投身到卡牌的激战中去了。
这一同意不要紧，Froggit见时机成熟，便跳出小护士的怀抱，蹦到通风口跟那只蚂蚁大小的同伴一阵嘀咕。消息很快传开了，原先在Frisk重病时不敢来探望的怪物们这下炸了锅，虽然楼前依旧有记者部队挡着、医院领导也态度坚决地不允许那些长相过于凶猛骇人的怪物以及多毛的狗狗们涌入，但他们还是使出浑身解数，能上天台的上天台，不能上天台的走管道，挤挤攘攘的，个个都卯足了劲儿往医院里冲。
Asgore意识到不能太过放任这帮热情勇猛的家伙们，便安排各区域的族人分开时间段来探望。于是好看了，Frisk一大早就被从窗外伸长了脖子的Lesser Dog舔醒，Whimsun好不容易才把摘来的鲜花提到花瓶上方，却被他惊呼“是谁在底下把你摸这么长”的声音吓到，扔下花一溜烟飞逃出去，只在空中留下一长条晶莹的泪串儿。Frisk捏着花柄，还没琢磨出哪些是露水哪些是Whimsun的眼泪，被小鸟提上来的Snowy便挣开那短小的鸟爪，跳到床边把自作的便当盒丢到他脸上，洋洋得意地要他给这盒本来是给妈妈的早饭做些好笑的评价。不过Frisk在打开盖子看到Vegetoid强撑着笑容跟一堆大大小小的冰冻Jerry抖在一起时，就决定赶紧打电话给Snowy的爸爸，叫他的儿子以后远离厨房。已经来探望过很多次的Napstablook看到Frisk终于恢复了精神，没一会儿就把颤抖的眼泪哭满了四壁。可怜的Migosp和Loox被辣眼睛的消毒剂挡在楼外，那只没手的怪物小孩才下了天台就被职业病发作的医生拉去做扫描，Ice Cap起晚了，没能挤进运输大队，自己没办法上天台，偏偏又不乐意小鸟拎他的帽子，在楼下兜兜转转了半天，又顶着半融化的帽子慌慌张张跑回家了。
Tsunderplane好不容易才在午后找到一条空闲的航线，一口气拉来了许多伙伴。结果在看见Frisk的瞬间就娇兮兮地绕圈飞个不停，把兔子家族费劲心思才绑到她头箍上、看起来像两只肉乎乎的小兔耳的肉桂兔包甩得满天乱飞。Pyrope为了给Tsunderplane提供足够的动力耗尽了能量，朝Frisk咧嘴笑了笑就蔫昏过去。Shyren缩在机舱里不肯出来，只能发出几个短促的音节，拜托Moldbygg悄悄将Snowdin居民打包好的各色礼物和Muffet准备的蜘蛛点心卷到病房的床头柜上。没有了老板盯梢的压力，Burgerpants终于顶住小护士探寻的视线，把一裤子的垃圾食品成功带进屋内。不过他马上就得意忘形，情不自禁地点了根雪茄嘚瑟，转眼就和自己带来的那一堆汉堡一起，在嘀嘀作响的烟雾警报中被执勤人员拖出去了。
“一定要锁定今晚八点的黄金舞台频道啊孩子！我那神烦的老板和他那神烦的亲戚们为你准备了一场吊爆炸的演出！我也会在场的！”
引起骚动的家伙见Frisk点头如捣蒜，便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服服帖帖地被哭笑不得的保安拖离了视线。跑来围观的患者群众多多少少都被这一屋子的群魔乱舞吓到，领导无奈之下只能先将所有怪物赶走，直到夜幕降临，Knight Knight才敢抱着Madjick从远处的楼顶一路奔来，往这小小的病房窗边挂了一船弯月。
“没有星象，就做出星象！”Madjick不满这连日的阴天，在半空中暴躁地飘来飘去，朝Frisk洒下许多圆润的小光粒来。漫长的广告在观赏魔法星座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结束了，Mettaton那独一无二的机械嗓音八点准时从电视里传出，即刻响彻了整个房间。
「噢噢噢噢噢耶！久等了各位美人儿！欢迎来到MTT黄金舞台，准备好欣赏一场极度酷炫刺激惊心动魄扣人心弦感人泪下的演出了吗吗吗吗吗！」
“准备好了！！！！！！捏！！！！！！！！！”
“小点儿声Papyrus，我们还在医院里呢。不过Mettaton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激情啊，他那大表哥也吼得很厉害，真不愧是一家灵……你不想看看吗，呃……白天太乱了没来得及问你名字，小伙子？”
“……Abort。叫我Abort就行了。”青年从鼓鼓囊囊的被子里探出头来，闷声说道。
“噢、好！Abort！这可真是个……新奇的名字！”Asgore说着，向他递来一块兔包，“喜欢肉桂味儿吗？”
他没有接。说到底他根本就不觉得把真名告诉怪物会是安全的事情，更别提是他们做的食物了——清晨那盘撒了一地的冻虱子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要他吃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搞笑吧。
怪物的大手依旧举着包子，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等待着。那惹人厌的大使给睡着的盔甲怪物披上被子后扭过头看到了，敏捷地爬过来把那小小的兔子拿走：“我喜欢的，Asgore。我吃。”
也难怪，毕竟你也是怪物嘛，肯定喜欢吃这些东西。他冷眼注视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光那些可疑的馅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又翻身缩回被窝了。
吃出毛病最好。
“天了，你们俩咋还在吵架？工地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Frisk你看你都能跟我们这么好了，他又没伤到谁，你就原谅他呗！”
“我没生他的气呀，可他看起来不喜欢肉桂味儿的兔包，我就替他吃掉嘛。”
“噢，那我想，或许下次可以托店主做点儿其他味儿的给他吃！”
“成~放心吧，我们之间没问题的啦。”
他听不得那轻松快活的对话，只能捂住耳朵把自己往温暖的被窝里塞得更深了些，竭力把那人的声音全部屏蔽在外面。
问题大了去了。暂且不说那晚被强行打断的计划，如今他美妙的住院时间都叫这位可恶的大使同学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掺了无数脚，他拖着可怜的断腿像皮球一样被不断挤进病房的怪物们踢来赶去，还要时不时地忍受那人阴冷的视线缠裹上来，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各种方面都被abort了。
是的，阴冷。尽管那些怪物傻子一样向那小鬼献殷勤，他也对他的真实面目心知肚明。那一夜他向他展现出的绝对不是孩子所能拥有的霸道与机敏，它们都跟着那在黑暗中徐徐绽开的笑容一并进到他身体里，仿佛要把这张暗含着死意的笑脸填充进他的每一粒细胞核中似的，在他的骨髓里悄然埋下最可怕的恐惧。甚至无法入睡的他不止一次向查房的医生和护士申请更换房间，但最终得到的都只有他们的冷嘲热讽。
“你觉得你有资格提这种要求吗？我们尊重他们的意见，还没替他们报案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未遂先生。”
未遂，哈。真是个好词儿。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摸出手机来滑进了反怪协会的群组里。
「未遂：嘿，怎么又有两个人退群了？」
「誓死杀光地下怪：管他们呢。你改成这名儿一下子还认不出来了！」
「未遂：楼里的护士给我起的外号，是不是很酷炫？」
「梦回从前：太刺激了老铁，说起来今天大街上都在说怪物往医院冲个不停，啥情况啊？」
「未遂：没啥，一场闹剧而已，一个个的都还觉得自己很牛逼呢。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灭族之枪：不行，消息还是发不出去。」
「未遂：还找不到黑客的ip？」
「灭族之枪：嗯，而且邪门儿的是偶尔对上号了，对面就又在我出现这个想法的瞬间变动了，老天爷，到底是什么怪物守在信息收发端啊，我们哥儿几个已经确保24小时都在监察ip站了还是不行，真的快撑不住了。」
「未遂：不要紧，再坚持几天。小屁孩就快好了，我已经拍了很多影像资料，等他出院的时候怪物们肯定会松懈，到时候一举攻下！」
「灭族之枪：……我觉得你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就完蛋了，那个黑客一定会通过我们的聊天记录追踪到你的手机的。」
「未遂：啊？」
「复仇者：……我去联系一下网警朋友，看能不能尽快从根服务器里删掉吧。」
他慌忙检查起自己的文件来。被子那头的机器声一会儿说些感谢，一会儿说些祝福，净是些令人作呕的友善词汇，还都要钻进他的耳蜗里才罢休。他愤怒地拍打着手机屏幕，直到它把所有文件一应俱全地排列开来，他满头的大汗才平静了下去。
「未遂：放心吧，文件都在。」
「梦回从前：可也不能保证一觉醒来还在啊？」
「未遂：我说你们怎么都这么悲观，这就是一个臭小鬼领着一群傻了吧唧的恶心怪物玩过家家而已，怎么我们一群有手有脚的靠谱成年人还奈何不了他们了？」
「灭族之枪：……注意你的说话方式，伙计。我们本来就只为了这么一个目标聚在一起，不要徒生事端了。」
「誓死杀光地下怪：是啊，要说最不靠谱的可不就是你吗哥们儿，推个钢筋还把自己推下来了。本来可以趁着烟雾完美伪装一个事故现场来着。」
「灭族之枪：…………我才说完……」
「未遂：你什么意思？怪我吗？就是因为你们没人站出来干这事儿，我赔上了一条腿！」
「复仇者：闭上你那张惹是生非的嘴吧，谁逼你干了？」
「梦回从前：是啊，是你自己不小心，可别把锅都甩我们身上！」
「未遂：好，这不怪你们！那我再问问，我摔下来的时候你们在哪儿？我们不是说好了，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其他人马上替补上来吗！？」
「誓死杀光地下怪：粉尘太严重了，我们根本看不清路！」
「未遂：放你的屁！我在塔吊上的时候都看见你们藏在绿化带里面的脑袋了！你们根本就在我附近！」
「未遂：我差点儿被那个恶魔杀死！可你们呢？坐视不理，最后反而是那个骷髅架子救了我！多么讽刺啊！」
「未遂：如果事后不是我出声叫你们，是不是救护车还得我自己打电话了？更别提这么多天了，你们一个都不来看我！明明那样可恶的孩子都有那么多的怪物来看望他！」
「未遂：人呢？怎么，黑客聚聚同时黑到你们所有人的电脑里去了？都出来对峙啊！」
「未遂：一群懦夫！」
他气得内脏都搅动到一起，刚掀开被子就剧烈地干呕起来。专心看电视的人怪们被他惊到，瘦骷髅抱着热水袋和痰盂跑到他身边，把那可怖的骨手按到他的背上。
“滚开！别碰我！”
“对、对不起……我想让你好受点儿……”
再也不能忍受了，他抛下屋内的一切一瘸一拐地逃进卫生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几十天前那道把黄昏照得亮如白昼的闪光到底把这个世界怎么了？本来所有人都好端端地生活着，孩子在勤勤恳恳地上历史课，大人也在苦口婆心地用Ebbot山的失踪传闻将自己的孩子圈在身边。可现在呢？好嘛，人类和怪物居然笑脸相迎、用最亲近的姿态拥抱这些本应消失殆尽的、历史的残渣！更别提本应团结一致的同伴居然纷纷知难而退，如此轻易地背德离心！这世界没救了！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张手往身旁捞了个空，才反应过来心爱的手机并没有追随他暴怒的身躯来到这狭窄的庇护所内。他本能去抓门把手，可那骷髅瘦削的头颅就在磨砂玻璃后面一动不动地面向他，模模糊糊地冲他展露出与刚才道歉时别无二致的表情来。
不、不会接受、不能接受！我不愿接受！
巨大的滚烫的冲击袭向了他，他紧紧抱住自己，一遍一遍地对着他那无能的泪腺怒吼，可它们对他的命令无动于衷，只是顺从身体的信号排出大量热铅般的液体，沉重地向下扯动他的身子、迫使气喘吁吁的他被涌入喉管的泪水呛得贴着门直跪下去。站不起来了，断腿的神经无止无休地尖叫着绞碎他的理智，甚至没让他辨清这窒息到底来源于生理还是精神，就拧着他的意识跌下深渊。他无止境地坠向那深邃的地狱之火，恍惚间看到在这黑暗的沟壑远处虚弱地漂浮了些清白的光点。倏忽间有金石交接的轰鸣声响起，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柔和而有力地托住了他即将被恶魔撕成碎片的身体，轻唤了一声亲切的称呼，便顶着他向那逐渐明亮起来的光芒飞去。
“嚯，醒了。”
小护士把温度计从他嘴里取出来，咋舌笑道：“哎哟！等Frisk小同学出院了，要不要考虑来学学专业陪护啊Papyrus？你很有天分的！”
“捏！嘿！嘿！我就知道！在地下时锻炼出的五星级看护能力可不是盖的！那我是不是以后也可以来医院打工！”
“这可不行，我们医院不接受兼职的，你要是去考个医疗资格证之类的，领导那边或许才可以考虑一下~”
“那算了！！我看你们走廊里贴的注意事项都能看睡着！！！”骷髅架子把自己的头骨拍得震天响，感受到他的视线，便伸手过来摸他额头，却又在将要触碰时缩了回去，摆摆手跑远了，“等着，我去给你俩打饭啊！”
“别跑！你还没赔门锁钱呢！”小护士跺跺脚笑着追出去了，他望着那大开的卫生间门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熟悉的提示音在他耳边响起。
「删除完毕。」
“你干什么！”他一个激灵扭身从小鬼手里夺过手机，悲痛地对着空空如也的屏幕捶胸顿足，“我告你侵犯我隐私！”
“来啊，看谁告得赢喽。”
那在他床头晃个不停的小细腿真叫他恨得牙痒痒！最后一招也被将军了，他又怨怼起来，背过身子打开手机里的异形游戏发泄怒火。
“嘿……杀怪好玩吗？”
毋庸置疑。当他每每用各式枪械击落异形的触手，打碎它们的眼球，碾烂它们的内脏，目睹它们惨叫着扭动着死成一滩血水，这爆裂的快感简直无法言喻！真是搞不懂现在的人怎么还敢跟怪物打交道，他见过那些长相恐怖的Core怪物，它们安静成熟且全副武装，仿佛时刻做好了一击毙命的准备。所有的怪物一定都是那样的，不管表面如何一定都会长成那样的，尤其是在那头怪兽的统领之下——好好先生？毛球？开什么玩笑，那只不过是披着羊皮的魔物罢了！
想到这里，他卖力地把脑子里那些属于各种怪物的究极形态代入到游戏中，更加猛烈疯狂地展开屠戮。身边没了动静，他正暗忖这小怪胎还挺识趣，那瘦弱的胳膊就蛇一般缠上来遮住他的视线，把梦中那片极寒的地狱火攫到现实。
不，他就是撒旦，他就是活地狱。只是瞬息之间，毒蛇的鳞肤所到之处便惨遭冰冻与烧灼，迅猛而残酷地摧毁他生命的根基。那冰凉的指尖化作蛇信轻柔地抵在他那脆弱的太阳穴上反复舔舐，戏谑而阴鸷地向他宣布死亡的到来。
“我觉得杀人会更好玩……就像这样……”注入他耳廓的吐息是蜜糖般的甜美，“梆……”
蛇信携着判决书吻住他的死穴，他承受不住这微乎其微的力道，如行刑后的死刑犯一般，挺直了身体顺势倒进柔软的床褥。有什么人活蹦乱跳地冲进门跑向他，在他的床头放了碗热气腾腾的糖粥。他死去的神经终于因这现世的热度复苏，驱使他抱着这一碗救命的早餐，大汗淋漓手脚并用地朝死神所在的反方向躲去。
“WOWIE！看来你昨晚真的烧累了！一碗粥都吃得这么热血沸腾！”
他无暇回应，只是狼吞虎咽地为自己补充生存所需的热量。那小小的死神气定神闲地走去窗边坐下，笑眯眯地招呼骷髅一并过去享用美味的早餐，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尽管窗外阴云密布，尽管那人与他背光而向，尽管他满头的汗水浸湿了眼眶，他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张年幼的脸跨越彼此相隔的空间直接映射在他脑中，趁那骷髅沉醉于燕麦的香气中时，歪过头来无声地做着口型，甜甜地冲他咧开一个裂缝般的笑容。
「懦夫不就是你自己吗？」
——TBC——
*考虑到后面的节奏，这一章就变得比较短了，不好意思(︶.̮︶✽)
*写怪物群像太好玩儿了！！特别开心！！但不愧是大家的名字太难记了，希望能通过特征辨认出来吧（没有看到想看的怪物不用担心，距离Frisk出院还有两天，总不能一天就全探望完嘛~
*Abort取了“被中止”的意义，这次写坏人的视角可能观感不会很舒服，然鹅下一章还会是未遂先生的视角，虽然非常不好意思_(:з」∠❀)_但我还是要说！！我终于！写到！黑黑的福了！！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帅呀_(:з」∠)❀_~~~爽到
*Humans like you~should be burning in 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