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爽到而开始在各个墙头间跑酷
虫右|竹林|法狗咸鱼|UT过激原作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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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TALE】自我审查(三)

*原作向PE后续小中篇,第二章

*内含G线内容,写一个我流福在大家的帮助下克服罪恶感的故事
*私设:这个福是在PE后重置走G线,在G线结尾重置后一路通到PE,并再也没有回头读档的设定
*阅读感谢!还有很多细节私设不一一赘述了,但愿文字能表达出我想传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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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路线选择

“不■■■死■!”

“——来■□啊——”

“■■■■■你知■■真■■■■■■局■■■”

“谁■■□□不掉——”

“哈哈■■嘻■■■■哈哈哈哈哈哈!”

“够了、该死——薯片根本不管用!”Undyne奋力从融合怪们的缠裹中挣扎出半个身子,朝一旁的爱人叫道,“Alphys,快想些别的招儿!我应付、不——不!干嘛吞我的胳膊、我说!不要把体液糊到我眼睛里——你们这群冰淇淋!”

所有的薯片包都空了,狗粮在地板上堆起一个又一个的小沙丘,她忘我地跟发狂的怪物们搏斗着,他们的体液和着她的汗水甩得满房间都是。Alphys湿淋淋地抱膝缩在墙角,面对溅来的液体不躲也不动,只是睁着突出的眼睛瞪着那座即将把Undyne吞吃的肉山。他们的身躯糜软稀烂毫不成形,却好像每个细胞里都纠缠着最可怕的力气。Undyne渐渐顶不住了,这些沸腾的烂泥腐化她的双臂,侵蚀她的双腿,像浆糊一样扯着她往他们的内部跪下去。

Alphys突然颤抖起来,又哭又叫地撕着自己的头皮。融合怪被她尖细的哭声惊得一滞泄了劲,Undyne趁机拼命把自己从那蠕动的泥沼中拔出来,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黄色的怪物便扑上来,不由分说撬进她的身体。来到地上后已经做了这么久,她的每一处要点都被她烂熟于心,于是没有任何喘息之机地,她便把身体高高弓起,痉挛得好似离了水的同胞。Alphys狂乱地亲吻着她,口齿不清地呜咽着,在体液混杂的地板上抱着她奔向一座又一座的峰巅。她的头绳早先被融合怪吃掉了,而今在她快被崩坏之际又被他们吐了出来。满头湿发遮着她的视线,可她分明看到那张开的洞口深处缓慢地蠕动着一些脸,微笑的惨叫的,在那奥秘的深处兜兜转转,发出许多古怪的声响来。

滚烫柔软的洞口关闭了,她搂住昏睡过去的爱人直起身,竭尽全力在游移不定的怪物们面前稳住呼吸。有很多话都在嘴边拥挤着,争先恐后地想要化作唇枪舌剑刺穿这些时而暴戾时而安静的怪物,可她紧紧地闭住嘴,大跨步迈过在地上瘫成一团的融合怪,拾起头绳抱着Alphys到浴室里去了。

不是第一次了。

距离Frisk住院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先前只有在粮食不足时才会发脾气的融合怪在这一周内性情大变,由于攻击性暴涨,难以保持形态的他们已经无法在公众甚至家人面前正常地生活,到最后只有在Alphys的小屋子里,他们才能在狂暴后回归片刻的平静。

可情况越来越糟了,就算是她也快要制不住这些闹个不停的家伙们了。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次比一次努力地想把她吞吃下去,像今天这样群起而攻的暴乱,如果不是Alphys的声音,她或许就真的要进到那叽里咕噜的泥团里去了。

而Alphys……

Undyne小心翼翼地把她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把这只软软的小蜥蜴轻轻抱在怀里。那尖尖的脑袋无力地垂去她的肩膀,她反手将它捞到脖子窝里,深深地吻着那些或深或浅的沟痕。

自打那晚离开工地后Alphys就完全不肯合眼,她不知在躲什么,不仅逐渐变得焦躁而郁狂、稍不留神就会自残,还疯了似的不停索要着她,仿佛变成了一头不知停歇的野兽,没有什么成形的话语,只是哀叫着向她宣泄着自己汹涌磅礴的爱欲。Undyne寸步不离地陪着她,顺从她的所有渴望,直到她彻底失去力气,才会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地昏睡一会儿。

大概一小时后她就会惊醒过来,马上展开下一轮更猛烈的攻势了吧。

Undyne掐算着时间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的,再把烘干的换洗衣服一件件穿好。她对这混乱的一切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萌生出一些久远的斗志来。她感到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维持着一切的安定,而这条线在一周前无端崩断了,把线上的所有事物全甩进了扭曲的深渊,Frisk的重病、融合怪们的发狂、Alphys的崩溃、甚至是——她把浴室的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外面乌云密布,没有一丝风回应她的呼唤。

整个城市像死了一样。从那个小孩倒下后就再也没有光线照射进来。又或许不仅是这座城市。气象台不止一次报道过阴云毫无来由地笼罩全球各地的新闻了。

她确信这个世界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失,就像那个孩子一样。想到这里,她酸痛的肌肉里又增添了一些新的力量——再怎么着也总得有个源头的,绝对不能再这样糟糕下去了。

她给自己列出很多方案,也假设过很多可能性,如今一切已经不能更疯狂,她选择好了,这就准备去截断那个源头。

把Alphys抱上床后她喂了些安眠药下去,融合怪安静地在床脚上反复攀爬,末了把黏糊糊的眼罩喷射到她脸上。

“……先不戴了,你们看好她就行了。我大概一个小时就回来,记住不要开门开窗,也不要去吃窗帘或者嚼门把手,能行吗各位老兄?”

他们没有理她,只是慢慢缩成一个球滚到床底下了。她微微扒开窗帘缝向下望去,外面的那群豺狼依旧顶着黑眼圈托着冒光的摄像机等待着门窗前的任何动静。

Undyne嗤笑一声,从二楼的天窗里钻出去了。污浊沉闷的空气比屋子里的还要让人难受,却让她又振奋了精神,化作夜晚的精灵轻松飞跃各种楼顶。没有谁的夜视能力会比她还好,锁定好医院的顶楼大字后她一路向它突进,充分运动双腿的同时手也没闲着,一通噼噼啪啪后,她就秒收到了回信。

〖我快到了,接一下。〗

〖成,已在天台待机。〗

关键时刻还是能靠谱的嘛。Undyne不禁暗哂,几下爆发就到达了终点。大楼下的记者大队好像注意到了从上空一闪而过的她,可她管不了那么多,揪住靠着楼道门的Sans就往里走。

“喔喔喔,放松点儿老妹儿,心急吃不了鱼豆腐。”

“你还有心思讲双关!”Undyne龇起一口尖牙,“到底怎么样了现在?!这一周我就没收到你和Gore以外任何人的信息!”

“这个你还是自己看吧,现在正闹着呢。帮帮忙,Undyne,我们真的不能再让事态恶化下去了。”

手下蓦地一空。她回头望向空无一人的昏暗楼梯间,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听到好几个熟悉的声音在楼道尽头争执不休。她一刻不停地小跑过去,Catty和Bratty像抓救命稻草一样一人一边抱紧她的胳膊,努力把她俩壮硕的身躯塞进这个瘦干巴鱼人的影子里,只探出两个可怜兮兮的脑袋来。

“老家伙生生生气啦,全全全全靠你了Undyne!”

身后的女孩们瑟瑟发抖。她和激动的Asgore面对面站着,老羊的眼里有些深沉的东西时隐时现,她面对这样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打招呼。

“你那里一切都好吗,Undyne?Alphys和……那些可怜的老伙计?”Asgore打破了沉默,把手里那两部花里胡哨的手机攥得更紧了。

“呃……还行吧。我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所以只能出来一会儿。”巡查的护士把手指立在嘴边晃了晃,她马上意会,想起住院当晚大家做下的约定,抖抖胳膊示意两只八爪鱼松绑,“行了行了你俩也别委屈了,都到这边坐下好好说话,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你们又想给Toriel打电话吧?”

装无辜失败的两人畏畏缩缩蹭到座位边不敢坐实,嘴上却还想扳回一局:“不、不只是我们嘛……Papyrus不也想打……”

“但是他主动把手机交给我保管了,姑娘们。”Asgore打断道,“我也知道你们更依赖Tori,但能不能请你们为她想一想?她那么大岁数了还要跟上年轻人的节奏去上全封闭培训班,如果让她知道Frisk病倒了,她的精神怎么办?她的梦想又怎么办?”

“够了Gore!你没必要再说下去了。你瞧她俩那筛糠的德行,肯定不会再这样做了。不要再说了,你不适合这样,好先生。”Undyne用全身的力气压着那宽阔的肩膀,Asgore喘着粗气闭上了眼,在她被昏暗的灯光投射出的阴影里痛苦地把兽掌扭在一起。

还傻站着干嘛,等着我削你俩呢?!Undyne趁老师父还在垂头丧气,赶紧掉脸甩出几个眼刀子扎得姐妹俩屁滚尿流撤退了,胖骨头不知道去了哪里,护士在前台里打起了盹,她终于得以松开双手坐在他身边。

老羊很久没有再说话。她的嘴渐渐干得像土块,稍微张嘴想润润就裂出了血。Papyrus歪歪扭扭地提了四桶水从走廊另一头的热水房里挪过来了,看见她就展开一个笑容:“嘿……Undyne!你来了!她们走啦?”

Undyne点点头,看着他不自觉在衣服上搓来搓去的骨手就已经心知肚明。寒暄了几句彼此的情况后,她抢过一桶水就往喉咙里灌,转瞬又吐出来,使劲把五官扭在一起直呼烫嘴。

“啊!那我再去兑成温的!”瘦骷髅放过了那快被搓烂的可怜衣服,风风火火拎起所有的桶,很快消失在蒸腾的热气中了。身边的老家伙或许被熏热了,磕磕绊绊叹出一口气来。

“Undyne……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聪明呢。”

“……你干嘛这样想啊。”

“抱歉……我最近总是爱乱想……想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做这个王。”

“……别这么说,你是最好的国王了好吗。”

“是吗?我实在是觉得我不好……最早我没能阻止大战的爆发,后来救不了自己的儿子,也一直做不好吸收灵魂的准备,而现在……我快要连Tori的安全都保不住了……我一想到她那时的样子,我根本……”

“你已经做到最好了,老伙计!毕竟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了。”

“哈哈……我看了点儿人类的书,里面正好有你说的这句话……我还是搞砸了,是吗?”

Undyne被他悲切的双眼盯着,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Frisk现在睡着,你进去看看吧……Papyrus会守夜的,你什么时候走都行……我想眯一会儿,明天还要赶去联合国……你知道的,最近哪儿都不太安生,人类的领导们都有点儿那种架势……Alphys他们还是要拜托你了……好吗?我最好的……守卫……”

她托住他沉重的大脑袋,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在长椅上躺得舒服些。寂静的走廊里最终只剩她一人清醒着面对重症病房的门,没有了眼罩的保护,她的左眼痛得更厉害了。

仿佛犹豫了个把年头,她总算是说服自己握下了门把手。门里黑漆漆的,只有闪着红绿光的仪器隔一阵子就响一次。她关住门,在黑暗中静静听着这倒计时般的声音。她准确地踩着仪器的步点,轻而稳地向那张孤零零的病床逼近。仪器声渐渐滴进她心里,每响一下就聚成一只小兽在她体内叫嚣,它们一会儿跑到心脏附近嚼食,一会儿又去她的眼睛里卧下,疼痛奇妙地消失了,很快所有的感觉都切断了,她莫名战栗个不停,好像要在床前生出另一个自己。

孩子突然高仰着胸脯抽搐起来,胡乱扒开面罩气喘连连。小兽们被吓了个半死,眨眼间四散奔逃把理智全吐还给她。她看Alphys这样惊醒已经看了太多次,顿时不由得迷惑起到底该关心哪边来。

“谁在……那儿?”

细小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地响起了,可她还在纠结心里那杆秤到底该怎么摆。Frisk勉力从过大的枕头里拔出脑袋看到了她,咳了几声又摔回去,嘴里不住地嘟囔:“发光的黄……眼睛……好吧,还能有谁呢,你终于来了……”

她在原地不动如雕塑,屏息注视他跟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管子拖家带口地爬起来跪坐在她身前,死死闭着眼睛:“趁我还清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把牙咬得吱嘎作响——又被他看透了,又被这样一个狡猾的小混蛋吃死了!可恶!鳞甲片片立起,愤怒的兽群咆哮着冲向她的四肢,带动她不断迫近,不等她出手,就已经在视网膜里把那个幼小的身躯撕扯了个粉碎。她也准备好了,能量在体内畅快游走。受够了,再也不想这样了,去他妈的暗无天日!去他妈的世界和平!区区几厘米的小鸡脖子,坚持不了多久,两根手指就能——马上就可以结束——

野兽们太闹了,她的视线被搅得一团糟,散开的孩子的残片在她脑子里飘飘荡荡,努力握住破碎的小拳头,软绵绵地敲了一下她的脑髓。

“啪!”

响亮的巴掌声把滴滴声震停了,她顺着他肿胀的脸庞摸去他的后颈,像掐那个总要摔跤的孩子一样掐着他。

“说……什么……鬼话!”她碾死牙缝中的兽群,汗如雨下,“我认识的Frisk……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混球!”

Frisk张着双眼忘记了呼吸。她终究还是忘不了那挠痒痒般的可笑力道,选了自己本已决定丢弃的作战方针。她不是很确定他们还有没有积极的可能性,可小孩被她掐着后脖子抬起头来,终于挣扎着直视她了。尽管那层看不见的屏障不为所动地横亘在他们之间,可她依旧在仪器的红光下看到他眼中那个可怖的自己。她和另一个她在他的瞳孔中目光交汇的瞬间,所有的假设便都成为了现实。她立即明白Sans刚才那句请求的用意,甚至顿悟那晚Sans为什么没让她突发的光矛刺中钢筋,于是她凶狠地瞪着她,亮出满口尖牙嘲笑她,她也回报她以绝路的大笑,她瞬间被这个笑容融掉半边身子——该死、还不够!可她累得不行了,光凭她的力气还不足以战胜这个能量满溢的家伙。Frisk喘如风箱,踌躇着把冰凉的手覆上来摸索。警报急急响起,刹那间他们二人都几乎要溺死在汗水里。可她牢牢抓起他的脖颈,他紧紧抱住她的胳膊,直到护士和Asgore冲进来把他俩分开,她也依旧和他目光相对,为了共同的目标拼上每一片灵魂。

“撑住、Frisk!不要怕!你会没事的!这一切你就当是一场噩梦——”

“——不!”人类小孩推开Asgore伸过来的双手嘶吼出声,嘴角又溢出丝丝鲜血,“我不要、再活在噩梦里!”

“再也……不要!”

窗外忽地劈下数个炸雷,轰得整个大楼都在抖。Undyne晕晕乎乎的,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她只记得她倒在杂乱无章的屋子中央,融合怪们齐齐整整地收束身形,乖巧老实地站在醒来的Alphys身后。

“Undyne,那一切都不是梦,对吗?”Alphys直勾勾地盯着她,干涸的眼眶里没有一丝水分。

她无力言语,只是在电闪雷鸣中望着爱人惨然一笑。

——TBC——

*用到的个人推论:因为G线的小怪屠杀只到Core为止,在最后唯一可能出现的路线变更就是从G线变到Alphys国王线,所以我大胆假设在G线结尾MTT死后博士就已经萌生了做王的决心,那么不完全的重置很有可能不会完全消除她对这条线的记忆,G线鱼姐同理,融合怪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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